现任腾冲出入境边防检查站滇滩分站执勤一队副队长的赵聪有一位亲密的伙伴——警犬黑康,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从事警犬技术工作16年来,赵聪遇到的警犬不计其数,可在他心底,黑康据了“首席”之地。
“成年的警犬相当于七八岁孩童的智商,狗就像小孩子一样,要对它有耐心,每个动作教它成百上千次是很平常的事。”
黑康5月大的时候就跟着赵聪。“刚开始,它比起同批警犬基础要差一点,还很胆小怕生,那时候我每天带着它去接触不同的环境,锻炼胆量、磨炼意志。”赵聪给黑康制定了周密的训练计划,包括服从训练、搜毒训练、追踪训练、障碍训练、扑咬训练、看守羁押训练等。越是艰苦的环境、恶劣的天气,别的驯犬员都暂停训练时,赵聪就越是对黑康加强训练。“因为边境执勤形势复杂多变,作为一只优秀的缉毒犬,必须掌握服从、扑咬、追踪、体能、毒品搜索等实战技能,及时发现毒品可疑物,预防和打击违法犯罪分子携带、藏匿毒品出入境。”赵聪说。
“为了让它跟我更快熟悉、亲近,我就像个‘专职保姆’,驱虫打针、清理皮毛、打扫犬舍都是我来。也为了让它更快适应生活环境,我还制定专属营养餐,让它吃饱喝足。”在赵聪的宿舍里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详细记录了黑康的日常喂养剂量及体重变化。“饮食上多加碳水化合物、蛋白质、脂肪类食物,增加犬皮下脂肪……定期喂食益生菌,有助肠胃蠕动,促进消化和吸收……一日一公斤的犬粮、早晚两餐鸡肉粥、一周吃一颗钙片……”在赵聪的精心照料下,黑康渐渐从一只瘦小的“小萌犬”成长为了一只威风凛凛、威势赫赫的警犬。
“那时候我每天早餐的鸡蛋都留给了它,你别看它那时候小小一只,吃饭都要吃双份的。”当笔者让赵聪形容一下与黑康的关系时,赵聪看了看身边乖巧的黑康,满眼宠溺地说:“说是战友,但是比战友更亲密,更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因为和它在一起的时间比家人还长。”他与黑康的默契与日俱增,这也让他们在查缉场上屡立奇功。
一次,赵聪带着黑康一如往常对车辆进行检查,可与以往不同的是,当黑康检查到一辆轿车时突然停下,随后开始有兴奋的表现,并以卧姿示警,该车驾驶员露出紧张的神色,眼神闪躲,赵聪立即警觉,下令黑康继续展开搜寻,最终在黑康灵敏的嗅觉下,赵聪在一名嫌疑人的身上查获毒品3.4公斤。
“警犬驯导员要做到不怕脏、不怕累,与警犬相处要付出真心、付出真情,才能让彼此之间的配合更加默契也更有成效。”与笔者聊天间隙,赵聪翻开手机相册,封面是一张赵聪和另一只警犬在比武中获奖的照片。赵聪告诉笔者,这是他的另一个“儿子”,叫巴克。
2021年,在国家移民管理局首届警犬实战大比武中,赵聪和巴克代表云南总站取得团体第二名。备战期间,因为训练强度大,赵聪腰伤复发,腰部的疼痛导致他在训练时的跑跳动作完成难度加大,但是训练场上他和巴克从未缺席。同事常用“热爱、付出、传承”来形容一心扑在警犬工作中的赵聪,赵聪也确实将这几个关键词做到了极致。赵聪常说:“警犬驯导员首先需要能吃苦、耐得住寂寞,既要喜欢警犬事业,又要能沉得下心,专心于警犬训练。”
“我始终相信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因为热爱,所以专注,所以用心。”当说起与警犬驯导员这份职业的不解之缘时,赵聪陷入了回忆:“刚入伍,我就被分配到二线检查站从事缉毒工作,当时刚参加工作,由于缺少经验,不久后,我陷入了工作瓶颈。无意间看到的一篇关于缉毒犬立功的新闻报道引起了我的关注,恰巧我得到了一个前往哈尔滨参加警犬驯导员培训的机会。”回到单位后,赵聪针对二线查缉的特点,并结合自己的培训经验,改进了二线查缉工作中的人犬协同查缉模式,很快,这个模式的效果得到了显现。同年参加警犬复训的时候,赵聪携带自己的警犬黑康在一辆卧铺车上查获了海洛因2公斤。这不仅肯定了赵聪前期工作的付出,也更加坚定了他在这条路上坚持走下去的信念。
“警犬在我们边境管理工作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我一个人带出来的警犬力量也是有限的,要将警犬的作用放大,就需要更多的战友加入警犬工作中来。”为了将警犬在边境一线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每一次培训赵聪总是倾囊相授。被抽调到总站警犬基地培训队开展教学工作期间,赵聪发现一名驯导员因怕苦怕累消极训练,带的警犬也经常不在状态,赵聪并没有指责他,在与这名驯导员进行沟通后,他通过调查问卷的方式及时了解参训学员的思想状态,从根本上提升驯导员对这份职业的认同感和荣誉感。
“虽然它的存在只占你生命的几分之一,但是你的存在对它而言却是它的一辈子,它们是无言的战友,也是最忠诚的战友。”赵聪在每次结训的时候都要将这句话送给参训的驯导员,希望所有驯导员,包括自己都能让警犬在每一个边境一线的执勤点发挥光和热。截至目前,赵聪共为100余名驯导员骨干授课,并分别有12名参训的驯导员在执勤一线携犬查获毒品、易爆品。
想到自己带的驯导员和警犬在边境立功,赵聪笑了笑说:“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还有‘你’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