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光芒很微弱,但一个群体的光芒就很耀眼;一个人的力量很有限,但一个群体的力量就很强大。建水监狱医院院长唐顺保,身患癌症仍然坚守在抗击艾滋病一线,以生命之光照亮众多艾滋病服刑人员,在高墙内诠释出医者仁心、大爱无疆的生命赞歌。
勇于担当:医者仁心点燃患者生之希望
2008年初,建水监狱在全省首家试点集中关押、治疗、改造艾滋病服刑人员。消息传出后,监狱系统引起不小震动,“谈‘艾’色变”的不安氛围笼罩着建水监狱医院。在没有任何经验、模式可循的情况下,如何冒着职业暴露的风险为艾滋病服刑人员治疗,大家心里都没底。
“不管有多危险,这项工作总得有人来做。”唐顺保说。
就是本着这样的初心,唐顺保与当时身为建水监狱医院护士的妻子王爱红商量,要她第一批带头到艾滋病犯监区工作,以此带动其他同志。妻子深明大义,毫无怨言地答应了。
王爱红告诉记者:“当时心里确实有些害怕,但作为一名护士,作为院长的妻子,我都不去谁还会去?因此,自己也就义无反顾地进入艾滋病犯监区工作。”
在唐顺保夫妇的带动下,艾滋病犯监区和监狱医院按时开展起艾滋病治疗工作。
医院教导员范云富说:“唐院长和广大医务工作者的主要工作就是给艾滋病服刑人员检查身体、静脉注射、抽血化验等。即使穿着专业的防护服,他们仍然存在职业暴露的风险。”
唐顺保为了及时抢救艾滋病服刑人员的生命,冒着被传染的危险多次救人,曾两次发生职业暴露危险,幸运的是通过药物阻断,均化险为夷。
2010年,在押送艾滋病服刑人员奥某从昆明至建水的途中,奥某艾滋病性脑病突然发作,不停用脚踢车窗,用嘴嘶咬杂物。为制止奥某造成自伤,唐顺保冒着职业暴露的危险,义无反顾扑上去,及时控制住奥某。期间,奥某踢破玻璃时脚被划伤,唐顺保在控制他的过程中身上也沾染了奥某的鲜血,职业暴露风险威胁着他的生命。
2014年4月11日,艾滋病服刑人员郑某突然发病,在送往县医院的途中,郑某因艾滋病性脑病发作,不停用双脚踢车门,还有抓人的举动。唐顺保来不及多想,孤身一人扑上去控制郑某,并喝退前来帮忙的年轻警察小涛,把安全留给别人,把危险留给自己。郑某被控制住了,唐顺保的手臂却被抓了两条伤痕,又一次发生职业暴露。
谈及职业暴露危险,唐顺保显得很淡定。他说:“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要‘吃这碗饭’,面对死亡威胁就得坦然接受!最揪心的还是眼看艾滋病服刑人员死亡而无力回天这件事。”
据唐院长介绍,为了抢救艾滋病服刑人员的生命,发生职业暴露的医生不止他一个,医院教导员范云富身上曾发生过2次;医生赵剑泉身上曾发生过1次……全院共发生过7次职业暴露。但由于处理及时,最后均化险为夷,没人感染上艾滋病毒。
监狱医院不仅要给艾滋病服刑人员治疗身体上的病症,还要给他们治疗心灵上的“病症”,让他们感到温暖,看到希望。
在唐顺保的带领下,监狱医院曾挽救过自杀未遂的艾滋病服刑人员奎某,唤醒他重新改造做人的信心;曾在无会见、无汇款、无通讯的“三无”艾滋病服刑人员朱某病危时,到处查档案、查户口、查电话号码,终于与其家人取得了联系,了却了朱某最后的心愿……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就是这群唐顺保式的白衣天使,用生命之光照亮了艾滋病服刑人员的改造之路,让他们感受到了高墙内生命的温暖和尊严。
坚守初心:卧病在床依然牵挂工作
2018年8月,唐顺保感到身体越来越难受,总有肝胆破裂的感觉。他连续20天合不上眼,夜夜看着天花板无法入睡。在同事们的催促下,唐顺保到昆明某医院住院治疗,由于病情复杂,经过优化多套方案,最后选择剖腹探查,检查结果是胆囊癌。分别切除了胆囊、右半肝、10公分结肠。
“剖腹探查及多部位切除风险较大,15个小时的手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手术前想了很多,但最终还是决定冒风险做。因为,如果做,还有一分希望;如果不做,就很难再回到工作岗位上。”2019年6月20日,大病初愈的唐顺保接受记者采访时淡定地说。
妻子王爱红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唐顺保手术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用微弱的声音问:“医院有没有事,住院病患的情况还好吗?”当他得知一切平安时,才闭上眼睛休息。
在手术前的20天里,唐顺保人在医院心在单位。尽管已经病得起不了床,可他还是每天电话处理医院事务。在病床上,他操心着医院远程视频系统的安装、摆放、效果,电话里一一询问、安排;也是在病床上,他一直关注监狱医联体建设,一看到好的经验和做法,就及时向监狱医院的同事们推送;还是在病床上,他关注学习所住院医院的管理、制度及人才招聘、培养,并把该医院的做法记录在案,准备带回单位学习、借鉴……
看他重病缠身还拼命工作,妻子劝他安心养病,不要再过度劳累。可唐顺保却说,不知道还能为医院做几件事了,要趁有生之年力所能及站好最后一岗!
妻子王爱红听后,只有流着泪默默配合他的工作,或帮他找资料,或帮他搞记录……忙得不可开交。
2019年5月6日,唐顺保在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主动要求出院,回到了离开9个月的建水监狱医院。值班医生、医院艾滋病服刑人员在惊喜过后,纷纷抢着与他打招呼、询问他的病情。
5月7日一大早,唐顺保像往常一样,身穿白大褂走进艾滋病患者病房,带领医生查房。他细致地询问每位患者的病情,并逐一检查每位患者的情况,根据病情调整治疗方案或用药。几个知情的患者被他的举动所感动,哽咽难言。
由于工作出色,52岁的唐顺保和他的团队获得了众多荣誉:“2016年度云南省预防医学会沃森公共卫生发展贡献奖”、“2016年度云南十大法治新闻人物”、2016年度全国司法行政系统先进工作者等;2016年、2018年先后两次被云南省监狱管理局记个人三等功;2019年4月29日,唐顺保荣获云南省五一劳动奖章。建水监狱医院被省监狱管理局记集体三等功一次;被省委、省政府授予“云南省第三轮禁毒和防治艾滋病人民战争先进集体”。
面对荣誉,唐顺保说:“这些工作都是我应该做的,也是大家共同做的。感谢党和政府对我的关怀和信任,我和我的战友一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用有限的生命之光照亮艾滋病患者服刑人员的心灵重生之路。”(姜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