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政法风采 > 那些人 那些事 > 正文
刀尖上的风行者
发布时间:2018-08-02  责任编辑:符晓

  200312月9日,16岁的他踏上远方的列车,在距离故乡4633公里的新疆塔城,他成为了一名边防武警义务兵。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深邃黑亮的眼睛,坚定的目光望向远方,嘴角却露出腼腆的微笑。他就是保山监狱六监区四级警长周恒宇。 

  

 

  远方很远,步履不停 

  那年,他携着一颗坚定的心,做了这个奔赴远方的决定。从保山到昆明,再从昆明辗转到了乌鲁木齐,最后抵达塔城,历经108个小时。 

  因为塔城,他的名字与战争有关、与苦难有关、与英雄有关、与神奇有关。 

  周恒宇说,当他远眺一望无垠的天际线,听到风从耳旁呼啸着掠过。 

  那一刻,他的心狂喜着猛烈的跳动。 

  “入伍不是一场旅行,而是一次修行!”当时班长的一声呵斥,将周恒宇瞬间拉回到“现实”。塔城三面环山,向西开口,南部沼泽洼地,星罗棋布。 

  “趟过了最后那道冰河,翻过了最后那架达坂,就看见了我们的哨所营盘……” 

  路的尽头,没有欢呼,也没有掌声,更没有鲜花。只有吹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烈风和那扬在半空中的雪花。 

  周恒宇唯一能做的,就是整理好行装,迅速行动,进入营区。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营区里三人成列,两人成行,一切严谨有序。 

  在第一声集合哨后,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活拉开了序幕,都说新兵连是每个军人军旅生活的第一步,是把社会普通青年转变成为一名战士的关键环节,期间经历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劳累,还有心灵的煎熬。 

  “这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也是一个备受煎熬的痛苦淬炼。”每天残酷的学习训练和严苛的考核测评,新兵们都无暇闲谈。直到每晚收看《新闻联播》后和政治学习之间的二十分钟,是他们唯一的“轻松时刻”,排长和他们有过许多交谈。 

  “内容大多记不清了,唯独记住了两个概念:什么是生命禁区?什么叫漫漫长夜?” 

  周恒宇说,当所有哨位一时间都提高十二万分警惕应对敌情时,那就是他对“生命禁区”最深刻的定义。当亲历了“半小时一醒,一小时一看表”的恐惧夜晚,他便明白了什么叫“漫漫长夜”。 

  很快,长期高度紧绷的神经,加之时差的影响,让周恒宇落下了失眠的毛病。每到“亲情时刻”,听着前面战友在电话里诉说训练生活的痛苦时,周恒宇也曾有过想家的苦恼。 

  但每每到他拨通电话时,却总是那一句——“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注意安全,保重身体。”则是父母在电话里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彼时的塔城,物资还相对匮乏,营区里到周末才能洗澡,且洗澡间与水房共用一根水管,在水房盥洗衣物会导致锅炉缺水。 

  “我们只能集中到轮训队外面的小河里洗衣服。”周恒宇说,当时零下20度,从小河里打水上来,洗衣粉都化不开。鼓足劲狠搓几下衣服,手指上就全是冰渣子,只能捂在嘴边呵几口热气又接着洗。 

  新兵连用的是旱厕,粪便都会迅速冻成金字塔状,为了方便后人如厕,周恒宇总是第一个拾起十字镐下去“凿塔”,然后一块一块抱到小树林里压肥,“那玩意儿真是冻得比石头还硬”,周恒宇无奈地说。 

  “在塔城没有矜持和架子这回事,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到缺水时,隔壁村子的哈萨克族大叔就会为他们送来几壶热水,虽是“杯水车薪”,但他们心里都非常暖和。 

  百余天的磨砺,他最终以一个列兵的姿态矗立在授衔仪式上。当军歌奏响时,他仿佛跟随着军旗随风起伏。 

  “我爱这被风带走不会再有的每一天,那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快乐。” 那一刻,他不再是少年,不再是新兵。那一刻,他和其他战士一样,是人民的盾牌,是国家的利剑。 

  在那一刻,他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边疆和人民。 

  听从内心,无问西东 

  下连后,周恒宇坚持每周帮助齐巴拉尕什派出所托运物资,道路泥泞,异常难行,一来二去练成了“关节炎 

  每次途径隔壁村哈萨克族大叔放牧的草场,大叔总会备上最好的馕和奶茶,招手邀请他们到屋里歇歇脚,但周恒宇和战友总是以赶路为由婉拒大叔。 

  也正是这一路坎坷,让周恒宇和大叔结下了亲缘。 

  那一日疾风骤雨,大叔由于腿脚不便,无法采运黑土,而没有黑土会严重影响来年生计。”周恒宇说,当时大叔一身污泥、满脸泪水,拽着他比划着。 

  周恒宇二话不说,带着战友将当天挖来的黑土送进了院子。阵风吹过时,院内房顶的草丛也会抖出一捧灰尘,羊粪味无孔不入,钻进每一个角落。 

  不要着急,今后我们都为您送黑土。周恒宇耐心地安抚大叔,“羊粪正好可以作为我们营区背后小树林的肥料,赶在下雪前我们来帮您清理。 

  大叔看看周恒宇冻得通红的脸庞,帮他掸了掸洒落在帽徽上的尘土,说了一句“拉赫默特(哈萨克语:谢谢你)。 

  打那以后,大叔一家与边防官兵的情谊愈加深厚。周恒宇总是利用休息时间为大叔“补习汉语,大叔也成了维护民族团结的拥军模范,走到哪里就把军民团结的故事讲到哪里。 

  在大叔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爱边拥军的行列。 

  周恒宇从此也多了一个哈萨克族名字——特拉赫·艾烈木,哈萨克族战友告诉他,这是永恒和宇宙的意思。 

  旭日东升,雪山闪耀,洒下一片金黄。

  敬礼!营区的升旗仪式简谱而庄重,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飘扬的五星红旗分外鲜艳。

  “‘神风,该巡逻了!口令一下,军犬神风从远处跑来,围着周恒宇上蹿下跳。

  “‘神风’在一次辑枪辑爆工作中荣立过二等功!中哈边境这条路,周恒宇和战友们带着护边员不知走了多少回。在他心中,“神风也成了他们不可替代的亲密战友 

  那天对军犬‘神风来说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周恒宇两年的服役期即满,无数个隐藏在日常执勤、学习生活和“三访四见(即访贫问苦、访疾问难、访外问弱,从而达到人民群众对边防官兵“看见、敢见、愿见、想见效果)中的闪光碎片,拼凑出了戍边官兵对党忠诚、不辱使命,无怨无悔、凝心筑梦的思想高度、行动深度和情怀广度。 

  也许很多人并不知道,《小白杨》歌中唱到的边防哨所就坐落在塔城,而那棵由新疆伊犁籍锡伯族战士陈福森种在哨所旁的小树苗早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落叶归根,本色情怀 

  周恒宇退伍后,换下军装,离开军营,但内心那份执着与奉献从未改变。 

  2009年,他通过政法干警招录考试进入湖南司法警官职业学院学习。 

  2011年顺利毕业来到西南边陲的保山监狱,成为了一名监狱人民警察。 

  如果说有一种执着,叫卫国戍边。有一种守望,叫捍卫和平。那么就有一种责任,叫作忠诚担当。 

  从军经历虽然短暂,但我会怀念所有的这些曲折,因为它磨练了我,塑造了我,包容了我,更激励了我。”在进入六监区工作后,他的师傅张天耀总是关切地问起这段历程,而周恒宇总是坚定地说,在往后的工作中,我都会笑看风云,从容应对。 

  与戍边卫国相比,这里虽然没有风霜雪雨搏击流的艰难,但他清楚地知道,祖国西南边陲依然有自己飒爽英姿的身影。

  从警7年来,周恒宇先后多次被监狱评为优秀安全员最美安全卫士个别教育能手,连续六年被监狱评为先进工作者,因连续三年考核为优秀等次获记个人三等功一次,并在2014年全员岗位大练兵活动中荣获通报嘉奖一次。

  每到夜幕降临,周遭静默,周恒宇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从监管区AB门步行出来。西山的大风呼啸过耳,他望着远处东山一片红晕,仿佛在倾听着什么…… 

  八一建军节到来之际,广大边关战友坚守战位,以奋斗者的姿态迎接属于自己的节八一建军节到来之际,广大边关战友坚守战位,以奋斗者的姿态迎接属于自己的节日。这一刻,他们或巡逻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奔跑在烈日炎炎的训练场上;或挺立在雪域高原的哨位上,驻守在距祖国陆地千里之遥的岛礁上。 

  周恒宇和许许多多继续为党的监狱事业忠诚坚守的退伍军人一样,任凭时光流转,英雄本色永不褪色!(保山监狱)